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钓鱼城攻防战中的汪氏将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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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古代战争馆里,有一个展示公元13世纪发生的一场著名战役的沙盘模型,它就是钓鱼城古战场。钓鱼城作为南宋四川守军山城防御体系的典型代表,成为当时蒙军难以攻克的堡垒。从公元1243年到1279年,南宋合州军民在守将王坚、张珏的率领下,凭藉钓鱼城天险,春则出屯田野,以耕以耘;秋则运粮运薪,以战以守。”而蒙古大汗蒙哥、御前先锋汪德臣、东川统军合剌、四川总帅汪良臣、汪惟正等80多名叱咤风云的蒙、元将领,长期围城强攻而未下,南宋得以延长国运近四十年。并以蒙哥大汗战死钓鱼城下,蒙古汗国不得不从欧亚战场撤军”而影响世界历史格局。郭沫若于1942年登临钓鱼山,赋诗表达对王坚等人的敬仰,“魄夺蒙哥尚有城,危崖拔地水回萦。冉家兄弟承璘玠,蜀郡山河壮甲兵。卅载孤撑天一线,千秋共仰宋三卿。贰臣妖妇同祠宇,遗恨分明未可平。

元宪宗八年(1258年)二月,蒙古再次分三路大举攻打南宋,大汗蒙哥亲自担任攻打四川的主帅,大有一举踏平南宋之势。入川的蒙古大军,虽有汪德臣率领的巩昌总帅府精兵作为御前先锋,但这次面临的形势大大不同于以前,在南宋名将余玠主持四川宋军防务的十三年中,采纳播州(治今贵州遵义)人冉琎、冉璞兄弟的建议,将府城州治迁移到地势险要的山寨中。山寨有险可恃,有泉可饮,有粮可食,有屋可居,“无事则寓于州,有事则归于寨。”兵法云:“兵及万人之屯,而后敌不敢过”。蒙古铁骑惯于野战,短于步斗攻坚,宋军却善于防守,一座座险要的堡垒,是蒙军难啃的骨头,若弃之不顾,深入之师有后顾之忧,担心被半路截击。

由于山寨中的宋军顽强阻击,蒙军推进缓慢,十二月才抵达合州境内。眼看冬去春来,天气转热,人马疲惫。按照以往惯例,该到撤军北还的时间了,因为他们“以草青为放牧之候,枣红为出哨之期,则避暑而遁,逐凉而来。”在重贵山北,蒙哥召集诸王、驸马、百官商议军情,他问“今在宋境,夏暑且至,汝等其谓可居否乎?”札剌亦儿部人脱欢劝大汗撤兵北上,“南土瘴疠,上宜北还,所获人民,委吏治之便。”但阿儿剌部人八里赤反对撤兵,“脱欢怯,臣愿往居焉。”西夏降将术速忽里见大汗犹豫不决,连忙起身,言道:“川蜀之地,三分我有其二,所未附者巴江以下数十州而已,地削势弱,兵粮皆仰给东南,故死守以抗我师。蜀地岩险,重庆、合州又其籓屏,皆新筑之城,依险为固,今顿兵坚城之下,未见其利。曷若城二城之间,选锐卒五万,命宿将守之,与成都旧兵相出入,不时扰之,以牵制其援师。然后我师乘新集之锐,用降人为乡导,水陆东下,破忠、涪、万、夔诸小郡,平其城,俘其民,俟冬水涸,瞿唐三峡不日可下,出荆楚,与鄂州渡江诸军合势,如此则东南之事一举可定。其上流重庆、合州,孤危无援,不降即走矣。”

这次蒙古入川,以汪德臣率领的汉军功劳最大,蒙古将领因不擅长攻克山寨,鲜有战功,因此他们纷纷反对撤兵北还。术速忽里的话还未讲完,众将大嚷“攻城则功在顷刻。”在蒙古将领的鼓噪下,蒙哥决定暂缓撤兵,攻下合州再说。

合州耸立在高高的钓鱼山上,“山高千仞,峻峦岌岌,耸然可观。其东南北三面据江,皆峭壁悬崖,陡然阻绝。修城之后凿山通道,路曲之次,方可登临。其西南山稍低,于此筑城,高二十仞。”经过几任官员的修筑,已成为驻扎十余万军民的堡垒。知州王坚任地方官时,就曾多次击退蒙军,部将张珏“魁雄有谋,善用兵,出奇设伏,算无遗策。其治合州,士卒必练,器械必精,御部曲有法,虽奴隶有功必优赏之,有过虽至亲必罚不贷,故人人用命。”山上有水可饮,“西门之内,因满地为池,周回一百余步,名曰天池。泉水汪洋,旱亦不涸。池中鱼鳖,可掉舟举网。又开小池十有三所、井九十二眼,泉水春夏秋冬足备不干。”有粮可食,“城中之民,春则出屯田野,以耕以耘;秋则收粮运薪,以战以守。”有兵可战,“秦巩利沔之民,皆避兵至此,人物愈繁。”

次年正月,蒙哥派降将晋国宝入城招降,被王坚押往校场斩首示众。蒙哥恼羞成怒,依仗兵强马壮,决心强攻钓鱼城。2月,蒙哥率军进驻钓鱼城东5里的石子山扎营,经几天强攻,占领一字城,后屡攻镇西门,均被守军击退。3月,连续进攻东华门、奇胜门、镇西门及小堡等处,亦遭守军顽强抵抗而失败。4月,连下20天大雨,蒙哥乘二十二日初晴偷袭护国门,也未得逞。

转眼到了6月初,天气酷热,疫病流行,王坚又乘夜偷袭大营,蒙军惊恐,夜不得安,战斗力大为减弱。先锋元帅汪德臣心急如焚,指心自誓曰:“吾家累世受恩,常恨不能报。今乘舆所至,诸城风靡,独此旅拒。捐躯图报,正其时也!”于初五晨,汪德臣率军攻破外城马家寨,单骑进至钓鱼城下劝降,王坚,我来活汝一城军民,宜早降。”话音未落,被城上飞石击中蒙哥立即让汪德臣回巩昌将养,被他谢绝,“陛下以万乘之尊,犹冒暑雨,臣待罪戎行,死复何惮!”丞相兀贞奉大汗之命赐汪德臣珍贵的汤剂,让其安心养伤。汪德臣哪能躺得住,见缙云山树木高大,令工匠伐木造船,为东下长江谋划。谁知伤势过重,于六月二十一日去世,蒙哥闻之,“拊髀叹腕,如失左右手”。

此时的钓鱼城天气又热又干,“自春至秋,半年无雨。”蒙哥估计城中快断水了,于是加强了攻势,但城上的抵抗丝毫不减。为探虚实,他命人在西门外筑一高台,上建桥楼,楼上接桅杆,派人爬上桅杆窥探,侦察城内供水情况。王坚、张珏发现后,抬来大炮对准桥楼方向。一日,蒙哥亲至城下,又令人爬上桅杆察看城内动静。张珏等桅杆上的蒙军正要抬头时,一炮将桅杆上的人甩出百步之外,当场丧命。为戏弄蒙哥,又命城中取鱼二尾,重三十斤,蒸面饼百数,并附书信一封送于蒙哥,上写:“尔北兵可烹鲜食饼。再守十年,亦不可得也。”蒙哥被刚才的炮风所震,再看了书信,当即昏厥过去,自此得病,下令撤退。至愁军山,病情加剧,不久驾崩。临终留下遗诏,“我之婴疾,为此城也,不讳之后,若克此城,当赭城剖赤,而尽诛之。”

蒙哥大汗和大将汪德臣丧命钓鱼城下,震惊了蒙古上下,狂妄骄横之气一扫而光。为了吸取惨重教训,忽必烈登上汗位之后,对攻宋战略做了重大调整,从重点进攻川蜀转到荆襄,上游以牵制宋军为主。这一调整,对南宋的威胁大大加重,因为襄阳破则临安摇,在四川、京湖、两淮所谓“三边”防御体系中,襄樊居中,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
战略调整后,汪氏诸将遵照旨令牵制川蜀宋军,以掩护元军主力攻取襄樊。当时元军在占领下的四川设置四帅府,分别是杨大渊的阆州大获山,张大悦的蓬州运山,蒲元圭的广安大梁平以及汪氏的顺庆青居。青居是南宋所谓御蜀的“八柱”之一,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。合州钓鱼城是宋军保卫东川的主要屏障,而“青居去顺庆平土二十里”,元军占领青居后,直迫合州,威胁南宋蜀地重镇重庆府。如此重要之地,南宋自然不会轻易放弃,多次派兵来夺。汪忠臣部署全军,严阵以待,“开屯田,练军实,遥候斥,诇强邻”。对偷袭青居的宋军,“必摧毁其军,不令弃去。”

为了进一步牵制、压制钓鱼城上的宋军,中统三年(1262年)汪良臣以“钓鱼山险绝,不可攻,奏请就近地筑城曰武胜,以扼其往来。”至元四年(1267年)忽必烈将戍守青居的重任委于刘才,命便宜总帅府南移九十里,夹嘉陵江东西筑武胜军、母德章两城,屯集劲兵,“控扼江南,以当钓鱼之冲”。二城距离合州数里,“一话一言,敌尽知之。”汪忠臣与侄儿惟正“昼则其逻设伏尝待进战,夜则画地分守传警鼓柝,篝火照城达曙,以防窃入。”

元军四帅府中,宋军所惧者惟青居汪氏,统帅张珏“素惮惟正”。由于汪家军扼住了合州宋军出入的道路,掩护了三帅府的元军,他们得以“拔敌栅垒,掠敌府库,刈其人民,逞志于忠、涪、夔、黔、万施、云安之间,上功朝廷。”

至元十三年(1274年)元军攻占围困五年多的襄樊,取得宋蒙开战四十年以来空前未有的大胜利。表明元军水上作战和攻坚能力均大大提高,意味着蒙古攻宋战争打破了长期以来无重大进展的僵局,即将大获全胜。

襄樊告捷之后,忽必烈决定全面进攻南宋,由左丞相伯颜任主帅,并增派士兵十万名。12746月,元朝以贾似道违约并拘留使者郝经为口实,正式下诏大举攻打南宋。伯颜出征前,忽必烈一再叮咛:“毋得妄加杀掠。”他说:“古之善取江南者,唯曹彬一人。汝能不杀,是吾曹彬也。”

为掩护主力攻取南宋都城临安,忽必烈下令川蜀诸将,加大攻势,牵制上游宋军。为便于指挥协调,撤销四川行省和东西统军司,设东、西川枢密院,全权指挥四川的军事。任命汪良臣为枢密副使、西川行枢密院事,率所部军镇守成都,其部将李庭玉亦引兵赴成都,“与察不花同权省事”。东川方面,则以东川阆、蓬、广安、顺庆、夔府、利州等路统军使合剌行东川枢密院事,后由汪惟正接替。智勇双全的汪惟正听到伯颜即将攻取宋都时,也跃跃欲试,上书请战,“西蜀未下者数城,几上肉尔。守兵虽多,余杭不守,此将焉往?臣愿以本部兵围嘉陵,下夔峡,与伯颜会于钱塘,一战而死,庸报国恩。”忽必烈劝勉说:“四川事重,舍卿谁托?异日蜀平,功岂伯颜下邪!”

四川元军遂加强了对重庆的军事攻势和政治招降,北面门户钓鱼城被青居汪氏围困,无法分兵援助。至元十一年汪良臣与西川行院不花等帅兵破嘉定,并顺流东下,降附泸(今四川泸州市)、叙(今四川宜宾市)等州,重庆的东南屏障也被拆除。

残暴的武力征服,反而激起南宋将士的士气,他们顽强抵御。为此,元廷中有人主张不能妄加屠戮,应招降纳叛,安西王相李德辉巡蜀时就告诫诸将,“宋已亡矣,重庆以弹丸之地,不降何归?政以公辈利其剽杀,民不得有子女,惧而不来耳。向日兵未尝战,中使奉玺书来赦,公辈既不能正言明告,严备止攻,以须其至,反购得军吏杖之,伪为得罪,使惧而叛去,水陆之师雷鼓继进,是坚其不下也。”忽必烈采纳了李德辉的建议,派他出任西川行枢密院副使主持四川军事。李德辉立即派降卒给坐镇重庆的张珏带去劝降信,劝道“汝之为臣,不亲于宋之子孙,合之为州,不大于宋之天下,彼子孙已举天下而归我,汝犹偃然负阻穷山,而曰吾忠于所事,不亦惑哉!且昔此州之人不自为谋者,以国有主,耻被不义之名,故尔得制其死命。主今亡矣,犹欲以是行之,则戏下盗遇君,窃君首以徼福一旦,不难也。”并且保证归降后“我朝含弘,录功忘过,能早自归,必取将相。”张珏拒绝投降。

至元十五年(1278年),汪良臣、不花等强攻重庆,张珏“悉众鏖战,良臣奋击,大破之,身中四矢。明日,督战益急”,宋将赵安开城投降。张珏知大势已去,欲饮毒酒殉节,被部下和家人所夺,遂乘小舟走涪州。半路知涪州已陷,又自砍其舟欲沉江而死,家人挽持未果,第二天被元军追上俘获,押送大都途中自尽而亡。

元军进入重庆后,汪良臣严禁掳掠居民,发粟赈济,安抚人心。捷报传到大都,忽必烈大喜,召良臣入觐,授资善大夫、中书左丞行四川中书省事。

在元军的团团围困之下,钓鱼城的处境越来越艰难,加之接连遭受天旱,城中发生严重的饥荒,“人民易子而食。”外界的音讯也被隔断,连元军攻陷临安和重庆,俘虏赵宋皇室和张珏的消息也不得而知。直到围城的元军传出话来,“宋已归我国久矣,尔既无主,为谁守乎?”城中军民才知大势已去,鱼城已“危如累卵釜鱼,知其祸在顷刻。”知州王立问计于诸将,“某等荷国厚恩,当以死报。然其如数十万生灵何?今渝城已陷,制置亦擒,将如之何?”众人默然,士气十分低落。

王立忧心忡忡回到府邸,坐卧不安。这时他的义妹熊耳夫人进来了,这个女子是几年前被王立从北营渠帅那里解救回来的,自称姓王,王立一听乃同姓之人,便认作义妹。熊耳夫人已经知道鱼城面临的危境,她来找王立有要事相告。

原来熊耳夫人正是西川行枢密院副使、安西王相李德辉的妹妹,今见王立寝食难安,穷愁无计,便屏退家人,告诉义兄“妹本姓李,今成都总兵李德辉是吾亲兄,若知安抚对我恩礼,必尽心上闻,亲来救此一城人民。”王立大喜,当即修书一封。为使李德辉相信妹妹在钓鱼城中,熊耳夫人令人带上她为兄长作的鞋样作为信物。

收拾停当,王立派州府儒生杨獬带上书信和鞋样,下钓鱼山赶到成都。李德辉看到鞋样和降书,立即从成都赶到钓鱼城下,按约定王立已在城上竖起降旗。但东川将士见西川行枢密院抢得头功,便以为大汗蒙哥和总帅汪德臣报仇为由,拒绝鱼城归降,“我等攻守此城十余年,战而死者以万计,宪宗皇帝亦因此城致疾而崩,临崩遗诏:‘来降必因攻困致毙,赭城剖赤。’当上为先帝雪耻,下为亡卒报仇。”他们劝李德辉收回劝降书,“公昔为书招珏,诚亦极矣,竟无功而还。今立,珏牙校也,习狙诈不信,特以计致公来。使与吾争垂成之功,延命晷刻耳,未必诚降。”李德辉叱道:“昔合以重庆存,故力可以同恶,今已孤绝,穷而来归,亦其势然。吾非攘人之功者,诚惧公等愤其后服,诬以尝抗跸先朝,利其剽夺,而快心于屠城也。吾为国活此民,岂计汝嫌怒为哉!”

李德辉见东川将士情绪激奋,担心自己一意招抚,难免两川将士发生不测。于是飞奏世祖忽必烈,几天后诏旨到,“鱼城既降,可赦其罪,诸军毋得擅便杀掠,宜于秋毫无犯。”东川见收复鱼城的首功让西川夺得,遂迁怒于知州王立,以“立久抗王师,尝指斥宪宗,宜杀之。”为平息事态,李德辉将首功归于汪总帅。

长达四十多年的攻宋战争终于画上了句号,元朝一统天下。忽必烈在大都大宴群臣,汪良臣为从征将士请功,“西川军官父死子继,勤劳四十年,乞显加爵秩。”诏从其请,“赏汪良臣所部蒙古、汉军收附四川功钞五万锭”。(转自www.zhangxianren.c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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